旧时光（3）
【避雷指南】
赤安cp
私设如山，时间线为来叶山之后到绯色之前
争取日更
祝大家食用愉快！
第三章 Rye
波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其实他这一天并没有大事，就是在东京街头散步。绕着那几个街区反复走，在那几个人面前来回走。比起精神高度紧张的情报任务，或是枪林弹雨中突围，今日之事显然不值一提。有的时候，疲惫就像是无根之树，总是寻着人最脆弱的时刻闯进去，像瘟疫一样蔓延全身。
他无声缓慢地在上衣口袋里摸索着钥匙，目光习惯性扫过门口的每一处角落。以他的谨慎，今天早上贝尔摩德找上门来，现在他就应该搬去下一个隐蔽的住处了。神秘主义者永远不该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巢穴。
不过，今天，他突然对旧屋旧物产生了些许留恋，尽管他只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但他知道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很多东西，一旦走了，就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无论你曾有多恨他，或无论你曾有多想念他。
波本左手悄无声息地开门，右手伸向身侧的枪套。门口细微的变化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也不想为自己回到这里的决定后悔。他闪身进屋，迅速找到隐蔽处，谨慎地观察起屋内的情况。房间里没开灯，大部分地方都隐藏在阴影当中，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透着从街道上传递来的灯光，映出窗前一个纤细苗条的背影。
“晚上好，贝尔摩德。”波本收起枪，撕掉了伪装和帽子，将万年不变的微笑重新戴回脸上，顺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温暖的橘色光芒瞬间驱逐了黑暗。
“哟，波本，今天收获如何？”贝尔摩德毫无不速之客的自觉，单刀直入主题。
“他们就像见鬼了一样。”波本冷笑道。
“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如果他们不是竞争奥斯卡小金人的话，那真是我们的胜利。”
“……你还有疑虑？”贝尔摩德捉住波本言语中一丝异样情绪。
“没有。”波本干脆地否认道，“要不要喝一杯？为了我们的胜利。”他走向客厅一侧的酒柜，从琳琅满目的酒中挑选了一瓶。
“Rye，真是不错的选择。”贝尔摩德笑着往玻璃杯里夹冰块，波本体贴地替她斟酒，金色的酒液沿着冰块的轮廓流向杯底，威士忌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
“你们似乎是同一年加入的，那年你多少岁？21还是22？”贝尔摩德没有指名道姓，她饶有兴趣地摇晃着玻璃杯，欣赏着挂在杯壁上的痕迹。
“24岁。”波本尝了一口，他不太喜欢这些味道浓烈的饮品，譬如黑咖啡，譬如威士忌。他能感到辛辣的刺激从喉咙一路滑下，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样的东西。
贝尔摩德看着波本微微皱起的眉头，觉得很有意思，调笑地抬起他的下巴，“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这么嫩。”不仅脸嫩，连喝酒都像个只敢浅尝辄止的高中生。
波本不着痕迹地移开脸颊，“过奖了。”
不喜欢并不代表不会喝，转眼就是三四杯下肚，他倒是越来越能够体会喝酒的乐趣：仿佛世间的一切烦心事都能融化在晃荡的酒液当中，一口下去，便是海阔天空云销雨霁。不过，酒意上头，波本脑中的警钟长鸣不绝，提醒他不能继续放纵下去。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啊……”
话还没说完，贝尔摩德就截住了话头，“这么晚了，波本，你是要赶我走？”涂着亮绿色指甲油的纤长手指从波本的肩头缓慢地划向他的胸口。
波本面带微笑，轻轻捉住那只手，温柔地吻在手背，“只是不敢劳烦女王陛下照顾我这醉鬼。”
“真会说话。”贝尔摩德抽回自己的手，“你还是找你的小男友吧。”
波本的微笑一瞬间有龟裂的倾向，贝尔摩德对自己似乎有些误解。但是这种私人问题他并不想对外人剖白辩解，维持着高深莫测不解释不回答不接受的微笑送贝尔摩德出了门。听着V-Rod的轰鸣声渐行渐远，波本松了一口气，拿起酒瓶又满上了一杯酒。
他决定今天放纵一下，不醉不休。一点废话：
看到大纲突然找不到灵感了，缪斯女神的坐骑是火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