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光（5）
【避雷指南】
赤安cp
私设如山，时间线为来叶山之后到绯色之前
争取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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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遇
两个人沉默地喝着酒，周围的喧闹再也不能被视为单纯的热闹，像是乌黑泥沼拍击岸边带来的喧哗，它侵蚀着脚下的土地，将周遭的一切同化为自己的一部分，染黑一切。
一阵清脆的开门铃响，让酒吧里的声音低了不少。现实生活中虽然没有出场自带音效的夸张情境，但总有些人会给人下意识的侵略感，令人立马升起极强的戒备心。比如，一个永远穿黑风衣带礼帽遮住半边面孔的高大男人，又或是一个大夏天带着针织帽的长发男人。长发男人如摩西分海一般穿过拥挤交错的桌椅人群，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到吧台。
波本有生以来第一次尝试这样一种聚光灯下的感觉。说实话，很不好。他习惯融于周围的环境，藏于人群中，不突出不耀眼却有存在感的角色最合他的心意，这一心愿在他成为卧底之后尤甚。
于是，在波本心里，格格不入的莱伊的评级又降了一等。
苏格兰浑然未觉，热情地和莱伊打招呼，并和周围人说这是我的朋友以后要多关照之类的客套话。各色人等面上嘻嘻哈哈接受了苏格兰的介绍，转过背各干各的。
“莱伊，这是波本。”
“波本，莱伊。
两个人潦草地握手，对彼此都毫无探究的兴趣。
苏格兰感到太阳穴突突地疼，“再来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加冰。”
苏格兰一杯酒喝完，分坐他两旁的两个人依旧毫无交流的欲望。沉默凝滞的空气让酒保每隔几分钟就会向他们这边瞥一眼，以确保这里没有人会在下一秒动起手来。
苏格兰对任务能否顺利完成深感忧虑，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迎难而上。他压低声音，一本正经地交代起任务细节。由于组织一向谨慎，管理、经营、运输和扫尾的工作都自成体系，没有人能从头到尾了解一件事情的全貌，从而将背叛组织的风险降到最低。他们的目标是石田三郎，表面上是一名私营企业家，私底下的生意则从军火走私到人口买卖均有涉猎。他们的任务是将之抹杀，全身而退，并且不能留下组织的痕迹。至于为什么要对这个人下手，这人与组织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不需要知道，更无须刨根问底。
波本漫不经心地翻阅着苏格兰给的资料，一个表里不一，老谋深算，谨小慎微，贪生怕死的形象在脑海中渐渐成型。波本将资料推给莱伊，莱伊翻看了两眼，继续沉默地喝酒，面上波澜不惊。谨守着菜鸟的本分，两个人都没提出自己的想法，静静等着苏格兰的战术部署。
“咳咳，狙击的话，会不会动静太大？”苏格兰摸摸鼻子，他私心里偏向波本。既然知道这是组织对新人能力和忠诚度的试探，自然要想方设法把波本推向前台。
莱伊点点头，不知是认可了苏格兰的想法，还是认可了自己将退居二线的实质。
苏格兰很感谢莱伊的配合和识时务，提出自己酝酿已久的计划，由波本主要负责的毒杀计划，莱伊作为狙击手掩护，苏格兰进行收尾和统筹。三个人又商谈了一些计划的细节，最后不冷不热地碰杯遥祝胜利，很快结束了第一次的会面。
计划很完美，所有人都很配合，苏格兰很满意。
如果说有什么隐忧的话，大概就是波本和莱伊之间不太融洽的氛围。虽然今天是三个人的第一次见面，但苏格兰总觉得自己似乎被排斥在这两个人之外。两个同样骄傲，自负能力的人碰见彼此，一场针尖与麦芒的争端，似乎与他毫无关系。如果硬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大概自己会是两者之间的一片巨大的海绵吧，阻止两个人把对方戳个对穿。
苏格兰脑补了一下自己作为一张巨大的海绵，一扭一扭地挡在波本和莱伊之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下次他还是和别的人一起出任务吧。
一点废话：
回学校事情忙乱，堆成山的事情排山倒海来了。而且，又有了卡文的征兆了。
感谢小天使们的爱，过几天整理一下，争取把故事写得更顺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