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的流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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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莱】变动(3)

【食用指南】

1. 银英. 吉尔菲艾斯X莱因哈特

2. 人物是OOC的,全员存活,全是私心

3. 时间线索和故事逻辑已陪葬于秃鹰之城,勿念

4. HE

5. 今天过生日!对帝国少女而言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当然应该用更新来庆祝!其实也想吃那款著名的法兰克福皇冠蛋糕来庆祝(可惜没有找到)


前文: (1)   (2)


(3)

仿佛是应和着吉尔菲艾斯的话,病房里传出皇帝的声音:“吉尔菲艾斯……”在停顿两秒之后,皇帝似乎因为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应答而变得焦虑起来,声音越发急促,几乎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凄厉哀鸣:“吉尔菲艾斯……吉尔菲艾斯……”

“陛下,我在……”吉尔菲艾斯回应道,他略带歉意地朝面前的两人点点头,“麻烦你们了。”他在皇帝急切的呼唤声中,转身重新回到皇帝的寝室之中。

事情的发展与吉尔菲艾斯一开始的设想完全不符。皇帝在心脏骤停之后,又突然毫无征兆地恢复过来,吉尔菲艾斯压抑着大惊大喜的情绪找来御医们,大吃一惊的御医们忙作一团,而他则在一旁忐忑又焦灼地祈祷等待。当他确认情况正向着良好的方向逐渐行进之后,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帝国三长官,以便他们能够尽快重新拟定今后的计划。或者,也没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只是想事无巨细地向他的朋友们描述和赞美奥丁大神的神迹,充盈在胸膛中的巨大惊喜如堤坝崩塌一般溢了出来,他需要向所有人宣泄自己刚才由地狱到天堂的心情。可惜,他的演讲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草草落幕,只得将这个宣布好消息的任务交给帝国双璧。

当重臣们再度回到这间方才还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房间时,他们都能够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压在心头的忧虑被一扫而空,横亘在帝国未来道路上的迷雾又散去了,黄金狮子将一如往昔带领他们走向前方。

除去心境的转变,眼前的情景和之前几乎没有差别,吉尔菲艾斯大公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皇帝紧握着他的手,似乎在与他窃窃私语。大公殿下请御医们说明一下陛下的病情,但是在一大堆专有名词乱飞之后,精明老练的帝国重臣们都听出了御医们的言下之意。皇帝的病像是宇宙中人类无法探知的领域,之前的病因不明,治疗方法不明,如今恢复过来的原因依旧不明,这一切简直像是自然对于人类的嘲弄,即使能够航行于万千星海,有时候却连自身都不甚了了。

御医们提出的建议依旧是老套的:多休息,清淡饮食,以及保持心情愉悦。有人在听到这样的医嘱时将白眼和冷哼明确地表达出来,也有人则在内心里默默表达不满。不过他们都不是为了来听御医们的废话,如今皇帝清醒过来,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成为一纸空谈,不知道现在陛下是否有了新的想法,一些可以左右帝国未来的想法。

陛下似乎还在和大公窃窃私语,声音小得让人揣测谈话的内容。

只有吉尔菲艾斯知道,谈话的内容是多么幼稚。莱因哈特把他的手攥得紧紧的,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告诫他不准离开。吉尔菲艾斯安抚地拍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承诺自己绝不会离开,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

吉尔菲艾斯看得出来,莱因哈特尚未从昏沉中彻底清醒过来,之前的高热带走了他大量的体力和精力,他现在确实如医生所言,需要好好休息,一个漫长而黑甜的睡眠有助于他尽快恢复健康。但是倔强无比的皇帝似乎在强撑起精神,生怕自己闭上眼睛,眼前的人就会消失无踪。

言语的安抚苍白无力,他的承诺已不被皇帝采信,他的左手被攥得生疼,皇帝冰蓝色的眼睛几乎因为疲劳和强撑而变得通红。吉尔菲艾斯只得无奈地请诸位帝国栋梁先回去处理各自的事务,让陛下好好休息。在人潮退去之后,他用眼神示意御医采取措施。

有安眠成分的药物顺着输液管流入身体,一直硬撑的皇帝终于敌不过药物的影响,陷入深沉的睡眠当中。不过,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依旧没有松开手。

莱因哈特第二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天空中正闪过一道闪电,屋内霎时间一片惨白,而后紧跟着沉闷的雷声,桌上摆放的玻璃杯盏在雷声轰鸣中隐隐震动。夏日的天气是如此捉摸不定,白天还是晴空万里,入夜却迎来一场暴雨。

风雨拍击玻璃的声音让莱因哈特找回些许真实的感觉,没人知道瓦尔哈拉会是什么天气,但是这场熟悉的暴雨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印象,属于人世间的潮湿气息在最后时刻扑面而来,与奥丁的夏日一般无二,他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与他的红发朋友紧挨在一起躲在同一个狭小的屋檐下,等待夏日突如其来的暴雨散去。

他轻轻动了动睡得有些僵硬的身体,左手手心里传来的温暖触感让他感到异样,视线顺着左手而上,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吉尔菲艾斯标志性的红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认,连日的疲惫让他的面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但是已经比失去血色的死气好得太多。好得让从不相信命运和神的莱因哈特第一次有了想要赞美大神奥丁的冲动。

吉尔菲艾斯坐在椅子上,正闭着眼睛休憩,莱因哈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本就处于浅眠状态的他很快清醒过来。果不其然,从不让人省心的皇帝正试图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动作因为虚弱和脱力而显得有些笨拙,又因为自身的倔强和骄傲,固执地不肯叫人帮忙,以致于整个人像极了一只陷在错综复杂的毛线团堆里的猫。

吉尔菲艾斯心里叹了一口气,出手帮这只猫咪摘走困在身上的毛线,扶着他坐了起来,在他身后垫了几只腰垫,“陛下,要喝点水吗?”吉尔菲艾斯的声音略带沙哑,是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后遗症。三天以来,皇帝的病情反复数次,并在他每一次短暂离开之后变得极为不稳定,他只得一刻不停地守在皇帝身边,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更换。

也许是吉尔菲艾斯所想象的猫咪太过真切,皇帝下一个动作是将柔软白皙的手指陷进他的头发当中,而另一只手则非常急切地试图剥开他的礼服高领,让吉尔菲艾斯产生一种自己是只美味的鱼罐头的错觉。

帝国传统的礼服确实如罐头一样封闭保守,而且繁复无比。在吉尔菲艾斯来到费沙之前,幕僚和副官们建议他换上最为正式的礼服觐见陛下,一方面显示对陛下的敬意,另一方面也是向费沙诸人显示地位。最正式往往意味着最为繁琐,从最里层的衬衣到最外层的披风,是层层叠叠的衣服;从金色的绶带到胸前镶嵌珠宝的勋章,有繁复到令人眼花的刺绣装饰,礼服高领在浆洗过后变得极为硬挺,褶皱的衣领中间甚至还配有与他的发色相称的红宝石饰品。这些装饰都像是战舰上的希腊式廊柱一样,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只为了强调一种庄严雅正的贵族风范。这样的衣服,穿上身的时候需要专人帮忙,脱下来的时候亦是如此。无论何种情况下,从僵直的高领直接入手都不是一个明智的好主意。

皇帝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措施是将陷在柔软发丝中的手恋恋不舍地拿出来,加入到对付令人烦躁的高领的战斗当中。暴力和执念是对付顽固的两大利器,在吉尔菲艾斯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红宝石饰品已经被扯了下来,从床上跌到地板上,发出一声撞击的闷响,接着又骨碌碌地滚远了。失去了坚硬的红宝石护卫,高领上的织物也很快不敌暴力拆解,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后,隐藏其后的修长脖颈显露出来,同时还有颈侧蜜色皮肤上一条细长笔直的暗色伤疤。

“陛下,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吉尔菲艾斯看到莱因哈特眼中瞬间熄灭的光亮,极为心疼,那件事情虽然在他心中早已翻篇,但是在皇帝心中却始终没有迈过去。

“吉尔菲艾斯……”莱因哈特伸手轻柔地覆上他颈侧的伤疤。

 “陛下!”一直安静甚至有些死气沉沉的房间中突然传出砸东西的声响,亲卫队长和艾米尔第一时间出现在房间门口。有时候太过勤勉并不是一件好事,但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为时已晚。他们看到大公衣衫不整,红宝石的饰品与纽扣落了一地,陛下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白皙的手指轻抚着殿下蜜色的皮肤,殿下则笑得无奈又纵容。

他们似乎亲历了一件宫廷秘闻,一时站在寝宫门口进退两难。

他们在进门之前设想过许多情况,却唯独没有这种情况,这有点超纲了。

罗严克拉姆王朝的第一任皇帝生活作风极其简朴,对华服珠宝,乃至于艺术品都缺乏兴趣。即使宫内省出众的设计师们对着陛下无与伦比的美貌跃跃欲试,如同被缪斯女神亲吻过一般冒出无数制作服饰和配饰的灵感,皇帝陛下丝毫没有兴趣,依旧每天与黑银相间的军礼服为伴。如同简朴到让设计师窒息的服饰一般,皇帝的私生活更是乏善可陈,让致力于打听皇家秘闻的狗仔都完全失去兴趣。与美女如云的前朝后宫相比,皇帝不仅还没有后宫,甚至连身边有几个异性都只手可数,其中一个还是皇帝的亲姐姐。

但是,反过来一想,眼前的情况似乎又不难理解,甚至是对以往困惑的解答,比如,守身如玉的陛下心头一直住着一缕在远方难以触及的白月光。

被打扰到的皇帝皱着眉头转过头,目光凌厉地看向站在门口发愣的两人,亲卫队长回过神来,拽着艾米尔准备光速退出房间,“陛下,对、对不起……”

大公殿下似乎没有什么被撞破私情的尴尬或恼怒,吉尔菲艾斯温和地叫住他们,让他们去请医生,吩咐厨房准备饮食,顺便给他拿一套替换的衣服。整个过程显得坦荡而亲切,如果可以忽略掉他与陛下十指紧扣的手的话。

两个自以为掌握了宫廷秘闻的人先后躬身退出,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的暧昧气氛早已烟消云散,御医在一旁忙忙碌碌,陛下正对着桌上的餐盘轻轻皱眉,而坐在一旁的大公殿下则卸下那一身华丽繁复的衣饰,换回了一身同样让宫内省设计师们心碎的白衬衣。看到两个人又一次保持着礼貌的安全距离,艾米尔突然觉得有点难过,纯真的少年不自觉地将自己听过的许多故事套用到站在帝国顶端的两人身上,又从中感受到更多的忧愁和哀伤。

莱因哈特不知道自己在艾米尔心中正演绎着求而不得的苦情戏,他现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这都要归功于他昏昏沉沉地吃下的那盘莴苣沙拉,他盯着那盘已经看不见一片叶子的沙拉盘,感到不适,却又从这种不舒服当中奇异地感到生命的力量,毕竟只有活着才有资格感受到不舒服,感到厌烦,感到困扰,“今天是几号?”

“七月二十九号。”吉尔菲艾斯答道,从莱因哈特开始吃那盘沙拉开始,他就有些担心,或许皇帝根本还没有恢复过来。

已经过去三天了吗?莱因哈特下意识地抚摸起胸前的吊坠,却摸了一个空:“吊坠……在姐姐那里吗?”

吊坠,吉尔菲艾斯第一次知道这个吊坠的存在,是在翻阅邱梅尔事件的档案的时候。他昏迷不醒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只得通过档案这种方式去了解。这个吊坠对皇帝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却没有人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会值得皇帝用生命去维护。档案里当然也不会记载,或许连与吊坠相关的人都在档案当中不见踪影。吉尔菲艾斯每每看到这个吊坠,总是能够感受到失落的时光在两人之间划下的刻痕,他们像所有曾经亲密无间的人一样,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他明白这是时间不可抗拒的力量,但私心里总会有个角落期待着有一天莱因哈特会和他分享这个秘密,他们之间曾经是没有任何秘密的。

“安妮罗杰殿下已经将陛下的私人物品交由玛林道夫伯爵小姐重新整理,以待陛下康复。”之前是以整理遗物的心态,而现在则是让它们各就各位,等待皇帝重新启用。

“姐姐她……”莱因哈特眸光闪了闪,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吉尔菲艾斯。

“安妮罗杰殿下今早已经启程返回奥丁。”皇帝安然无恙让吉尔菲艾斯和安妮罗杰都长舒一口气,但是奥贝斯坦之前的动议依旧让两个人都颇为尴尬。安妮罗杰曾久居宫廷之中,听过无数贵族之间的蜚短流长,同时她也有着女性敏锐的直觉,在这种轻微的尴尬尚未发展成碍人的实质之前就明智地选择离开。

这一次,安妮罗杰没有像从前一样嘱托什么,言语的魔力她已经深切体会过一次,她只是轻声感慨自己是属于过去之人,而他们是属于未来的,属于无尽的可以去创造和改变的未来。

“伯爵小姐……伯爵小姐……”莱因哈特低声重复道,冰蓝色的眼眸投向吉尔菲艾斯。之前他慌忙地确认吉尔菲艾斯还活着,又慌忙地确认了记忆中那件血腥可怖的事情确实发生过,记忆中的世界与眼前的世界有些部分重合,又在某些环节上完全不同。莱因哈特暂时没有细究是哪些地方不同,又是因为什么不同,他抓住吉尔菲艾斯的手,感受着从掌心里传来的温度,像是在风雨当中归航的船只一样安心。

“为什么姐姐要把朕的私人物品交给伯爵小姐,而不是你,吉尔菲艾斯。”皇帝其实不太关心那个吊坠,既然吉尔菲艾斯已经在他面前,在他手心里,那个怎么摸都摸不热的冰凉坠子终于可以靠边站了。

皇帝这种有些无理取闹的撒娇,吉尔菲艾斯曾经一天可能要接招许多次,只是随着他们的成长和分离,这样的机会渐渐变少,“陛下,那是伯爵小姐的职责,而我的职责是陪在您身边。”

莱因哈特很喜欢这个回答,但他并不会流露出来,“吉尔菲艾斯,你不需要考虑公务吗?”

房间里静了一下,有些演技拙劣的御医甚至将惊讶之情直接摆在脸上,莱因哈特意识到自己可能又在无意中踩中了某个与他记忆中完全不同的环节。但是,如果吉尔菲艾斯还活着,那所有的一切都会与他记忆中的完全不同。他试着想象了一下在这一前提之下,自己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毫无保留将一切与吉尔菲艾斯分享,包括帝国。

众目睽睽,即使吉尔菲艾斯知道皇帝并不是存心试探,他也只能庄重严肃地表明自己的立场:“陛下,您已经醒了,帝国的所有事务理应由您定夺,臣绝不会僭越。”

僭越,皇帝冰蓝色的眼眸猛地收缩,他想起了之前忽略的细节,吉尔菲艾斯现在穿着一件素白的衬衫,而在那之前他也没有身着帝国的军礼服。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吉尔菲艾斯穿上军礼服的样子,他曾经以为是因为吉尔菲艾斯故去所以不能实现,却没有想到即使是现在,依然没能实现。他不希望与吉尔菲艾斯划出一道鸿沟,却有无数人争前恐后替他做这样的事情。

他要任由这种事情发展下去吗?让那些记忆中孤独寂寞又阴寒无比的时间重新回来吗?

当然不,绝不可以。

莱因哈特抬起头看着他,神色活像是一只在暴雨中淋湿的猫,祈求着尽快回家。当然,这话说出来一定会让人炸毛,吉尔菲艾斯在心中苦笑。他还有更令皇帝炸毛的消息压在心底,因为奥贝斯坦已经开始向他施压,希望他尽快择日返回海尼森。

他能够理解军务尚书的考量,因为他也明显感觉到,陛下这次生病以来,粘人粘得更加厉害,以致于他不能够长时间离开莱因哈特的视线。在奥贝斯坦看来,这种影响力大约已经不是功高震主可以形容,军务尚书已经开始担心自己会直接架空陛下。罗严塔尔和米达麦亚可以松一口气了,那双冰冷的义眼暂时没有余暇去盯着罗严塔尔了。

宫廷里是没有秘密的,只有数不尽的流言蜚语。他已经在皇帝的寝宫住了三天,如果他是某位小姐的话,现在可能已经是费沙上流交际圈口中的新晋宠妃了。

他就像是一颗小石子,贸然被投进了这片叫做费沙的湖里,激起的涟漪和波动越来越广,又久久不散。或许,他确实需要在某个时间点离开,结束这场暗流涌动。不过,不能是现在,莱因哈特尚未病愈,他绝不可能一走了之。

“吉尔菲艾斯,你不准走。”皇帝厉声说道,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感知到吉尔菲艾斯方才内心当中那一丝丝动摇的。

莱因哈特扣住吉尔菲艾斯的手腕,“至少在朕病愈之前。”

“没有陛下的允许,我哪里都不会去。”吉尔菲艾斯温柔地安抚道,内心已经有了被奥贝斯坦戳成刺猬的觉悟。

“就待在这个房间里。”

“是。”这就是吉尔菲艾斯几天以来的生活,他没有觉得辛苦,即使是再睡几天椅子也没有关系。如今,他已经难得有机会陪在莱因哈特的身边了。或许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但是,皇帝显然不准备让他的朋友再住几天椅子,沙发也不行,“和朕住在一起。”

这一次,连演技不那么拙劣的人都抑制不住惊讶之情,唯有艾米尔在心中给拿了一本苦情剧本的皇帝打气,顺便也偷眼瞄向身侧的大公。大公看上去也有些吃惊,不过在与陛下对视之后,似乎完全放弃了劝说的念头。

“像我们小时候一样。”莱因哈特轻声补充道。

周围人又开始眼观鼻鼻观心地工作起来,起初的震惊被理解所代替,经历过生死之劫后,人总是难免脆弱,想要回到最安稳最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虽然现在在费沙工作的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吉尔菲艾斯大公,但是关于他与陛下幼年时的情谊都早有耳闻,他或许就是在陛下心目中无忧无虑的童年的代表吧。

吉尔菲艾斯不知道周围的人已经自动替他把整个错漏百出的故事用各自的理解填补了大半。他一开始确实想劝莱因哈特大人收回成命,他们已经不是当初的孩子了。但是他从莱因哈特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异样,一种急迫地想要倾诉的渴望,让他无法拒绝,也无法开口劝说。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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