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的流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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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柏】擒风困水(8)【END】

Summary:回到木漏茶室……


【避雷指南】:

请仔细阅读,如有不适,请立即点叉。Have a good day!

1. CP为赤柏(托马X神里绫人),走剧情时候大部分可视为无差

2. OOC和私设齐飞,请原谅一个2.5版本就迫不及待贷款搞起CP的厨子,孩子实在太饿了。

3. 本章字数7K,食用愉快!



(8)木漏茶室

 

躺在茶室的地板上,绫人舒服地枕在托马肩膀上,手里把玩着托马的神之眼,红色的神之眼在茶室灯光下宛如红宝石,摸上去温温热热,手感极佳。

神之眼与它的拥有者是有感应的,被绫人用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神之眼的表面,托马只觉得灵魂深处升起一股战栗,原本已经释放过的渴望又一次开始抬头。

绫人感觉到了,他轻笑一声,坏心眼地用指甲轻轻刮蹭着神之眼。

托马感觉到家主大人下一秒就要做出比起逗弄他的神之眼更加坏心眼的事情,现在窗外的天空已泛起鱼肚白,透过窗户能听见街巷里早起行人的声音,木漏茶室马上也要迎来新的一天开张。

一想到众人进入茶室看到他们衣冠不整,厮混一夜,托马尴尬到头皮发麻,偏偏家主大人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反倒是更加兴致勃勃。

托马一时毫无办法,只能咬牙做一个氛围破坏者,转移话题,问出了他心里最大的疑问:“您昨天真的准备让将军大人收走我的神之眼吗?”

果然,神里绫人停手了。

火系神之眼装饰着稻妻的纹样,红得如同燃烧的火焰。

绫人闭上眼睛,点点头。

“您明知道这枚神之眼的来历。”托马有些委屈地说道。

这枚神之眼,是托马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属于绫人的。

前任家主过世的时候,正是托马来到神里家第三年,那年神里绫人只有十四岁,妹妹绫华还不满十岁。尽管社奉行失势,但是神里家家主之位依旧令人垂涎。继承人幼弱,旁系的叔伯兄弟却正值壮年。因此,即使绫人是法定继承人,依旧无法得到家族的认可,反对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或是不想要屈居黄口小儿之下,或是想要将绫人兄妹挟作傀儡,自己在背后遥控。将军大人从不会过问这等闲事,另外两奉行则在隔岸观火,等着渔翁得利的时机。

神里家主家大树将倾,家中这些在深宅大院中久经历练的仆役便纷纷开始寻找新靠山和退路,联络外人,以神里家的种种隐秘作为投名状,连厨房里的厨娘都会四处兜售神里兄妹的喜好,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里,绫人在吃食方面表现得像一个吃东西只为维生的木头人,连带着妹妹绫华也分不清美味或是不美味。

人心四散,绫人已经弹压不住家中的仆役,也无法分清他们究竟是为谁做事,整个府邸活像是一座间谍的修罗场。

既然无法信任,留下反倒成了祸端,绫人决定遣散家中的仆役。

整个家里真正还在为主家做事的,只剩下拿着掸子到处掸灰的托马。绫人最后来到了托马的房间,托马是他的朋友,而不是家中的仆役。他没有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只是诚恳直白地劝道:“如今稻妻局势不明,神里家面临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你是能看清利害关系的人,如果不想卷入其中,就早些离开吧。”

前路不明,他不能拉着自己的朋友继续待在这艘将要沉没的船上。

托马沉默了,他无法回答。

这三年的时间他在神里家过得很快乐,这里就像是托马在稻妻的家一样。三年时间里,他陪着绫人一起读书,在古田奶奶的关照下一点点学各种家政诀窍,种种事务渐渐上手,他开始在神里家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做事,休息,天气晴好的假日去探索一下稻妻的风土人情,在绫人的帮助下打听一下父亲的事情,再循着线索去找找失踪的父亲。

这里虽然不是蒙德,却也是另一个家。

但是,诚然如绫人所言,这些日子神里家兵荒马乱,托马都看在眼里。许多人的隐秘谈话并不会背着稻妻语堪堪过关的托马,托马或许比绫人更清楚,神里家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隐秘谈话从不背着他,意味着他是离这一切纷争距离最遥远的人。托马是寄居在神里家的异乡少年,他完全可以不必踏入这一危险旋涡之中,前路不仅飘摇不明,更可能危及性命。

一旦作出选择,此后的人生道路或许都会变化。

看出托马的纠结,绫人没有催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托马的房间。

在此之后,神里家的门庭日渐冷清,每日都有人离开,越来越多的工作出现空缺,原本只负责扫灰的托马开始承担起更多的工作:洗衣缝补,做饭,整理院子,照顾绫华小姐。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始终没有告诉绫人自己的决定。

终于,偌大的神里家只剩下几个前代家主留下的老仆。相比起留下为神里家效力,更像是神里绫人将这些为神里家贡献一生的老仆荣养起来。

于是,托马的工作更多了。

这天绫人准备去稻妻城拜会父亲的故交以寻求支持,托马作为随从跟着绫人一起。

“托马,今天回来就告诉我你的决定吧。”绫人走出家门的时候说道,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轻声说道:“斗争已经开始了。”

“……好的。”托马跟在绫人身后,小声应道。

那一天的拜访进行得很顺利,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他们当年拜会众人中最顺利的一次。当时只觉得是“开门红”,预示着事情的发展会越来越好。绫人与对方商议了很久,提及许多细节,又被热情的主人留下来用了晚餐。因而他们踏上归途的时候,已是漫天星光。

绫人心情很好,详细地和托马讲着今日会面的情景,感叹事情终于要迎来转机。镇守之森的山路蜿蜒曲折,空气里弥漫着茂密森林特有的草木清香,在漆黑安静夜里,只听见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和绫人轻柔优雅的叙述声。

会面的事情已经讲至尾声,托马还像个好奇心极重的小孩子一样,对所有细节都问个不停。他们慢慢走着,距离神里屋敷越来越近,托马知道自己需要告诉绫人自己的决定。

他决定离开。

他想谢谢神里家在这三年来对他的关照,在稻妻的日子很快乐。虽然他依旧没有找到父亲,但是他是时候回蒙德看看母亲了。

托马的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不断地开头,又不断地推翻重来。

可是所有话都卡在喉咙里,他没法开口。

再漫长的故事也终有结尾的时候,两个人沉默地走在镇守之森蜿蜒的山路上。绫人似乎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他沉默了这么久,以神里绫人的聪明,应是早就猜出了答案。

但是,他还是想要亲口说出来。

“我……”话才刚开头,寂静的森林里传来一声极轻的破空之声,托马敏锐地发觉,将绫人掩在身后,转身将长枪掷出去,一枚十字手里剑在空中被击飞出去,扎进了路旁的树干当中。

托马从树干上抽出长枪,挡在绫人面前,低声说道,“是刺客!”

绫人轻哼一声,今日原本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今日的顺利与热情好客都突然有了别样的解释,所谓的宾主尽欢,所谓的毫无保留的帮助,不过是给初出茅庐的神里家继承人一个教训,一个血的教训。而他付出的学费,则可能是生命。杀之而后快,确实是他那些叔伯的手段,虽然简单粗暴,但若是能够一劳永逸,谁又想去动脑子呢?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毫无用武之地。

何况,他们只是面对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

绫人抽出长剑,正抵上一柄武士刀,忍者的移动速度奇快无比,剑刃相击撞出火花,而下一秒对方又消失不见。

托马转身移到绫人身后,挥动长枪拦住一个从背后偷袭而来的家伙,枪尖扎穿对方的肩膀,用力一扫,将人推下了台阶,“少爷,我来保护你。”

绫人上前一步,向前挥剑,神里流的剑术优雅,杀伤力也很惊人,锃亮锋利的长剑第一次饮了血,温热的血从对方脖颈喷出,溅到了绫人的脸上,“不必,或许我们可以比一比谁收割的性命更多。”

托马愣了一下,片刻的空隙被刺客抓住,握紧长刀的武士转瞬袭至眼前,碧绿的瞳眸中甚至映出了刀光。

“托马,我们都是以命相搏。”绫人闪至托马身前,长剑横出,在来人脖颈上划出一道纤细又纵深的血线。

托马闭上眼睛,转身站到绫人背后,长枪向前一送,而后是金属刺进血肉的声音。

“歪了。”绫人轻声说道,替他补了一剑,叹了一口气,“你的师父把你教得太好了。同是一个师父,信盛可是一个战斗狂。”

托马的枪法是来稻妻才学的,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人们在蒙德一般都修习剑术,但他想学一些不一样的技能,技多不压身嘛。这样的技能原本只是为了自卫,或是,仅仅出于强身健体的目的。他与绫人不同,神里绫人从修习剑术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的剑是会见血的。权术与剑术,皆是杀人术。

战场之上,战斗的意志有时候比战斗的技巧更为重要,原本说着要保护的少年却屡屡因为下意识地手下留情而陷入窘境,绫人冲锋陷阵,时不时替托马做一些决定,收割一些性命。

这是车轮战,绫人很清楚。显然,他的叔伯堂兄弟们是下了血本。敌人仿佛无穷无尽,又仿佛没有任何痛觉,如蝗虫一般飞扑而来,又如无法踩碎的蜈蚣一般垂而不死。

漫长的战斗历程正在逐渐消耗他的体力,闪避开始出现失误,绫人身上开始挂彩,最初只是一些手臂上的擦伤,渐渐地,十字手里剑击中了他的上臂,速度极快的武士举刀而至,劈中他的右肩。绫人的剑落了空,鲜血溅上他白色的衣服。

他捂着伤口,不得已向后撤了几步。

原本有些心慈手软的托马,此时却像是杀红了眼,奋力在人群中冲刺劈砍,长枪在对手喉咙扎出血洞,拔出的那一刻,鲜血喷涌而出,兜头淋了一身一脸,在跳动的火光中衬得少年的脸有几分扭曲和狰狞。但是,时间越拖越长,他们的体力都在流失,对方的包围圈正在越缩越小。

“还有五个。”绫人换了左手用剑。

托马咬咬牙,以长枪的长度,试图为他们换取些许空间。

劈砍,横扫,再战一人。

咔嚓,托马的长枪被拦腰砍断,作为一柄普通的训练武器,它今晚的表现已经足够好。但是,如果它还能再撑一撑……此时假设没有任何意义,托马拿起断茬的木棍,继续战斗。

左手不是绫人的惯用手,挥剑向前,原本凌厉的剑招显得力不从心,不得不以更加频繁地挥剑作为弥补,而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在强弩之末。

还有三个人。

格挡不利,绫人被一刀伤在了腹部,跌坐在地,他拼尽全力将长剑送出,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对方也无法避开神里流精准迅速的剑术,被一剑穿心。

倒是没有吃亏,绫人勉强地笑了笑,他抬起手,按在左腹伤口上的手满是鲜血,白色的衣服下摆已经被浸成暗红色。

他看向托马,托马已经放弃了那根断掉的木棍,手里挥动着燃烧的火把向着敌人冲了过去,所过之处点燃了周围的林木,火焰舔舐着周遭的一切,一路向前飞速的蔓延。火焰的力量让对方有了片刻的犹豫,下一秒,手持火把的少年一跃而至他的面前,将燃烧的火把直接怼在了那人的面上。

随后是一声极其刺耳而惨烈的尖叫,金发的少年没有回头,径自冲向了另一个人。

手中的火把已经熄灭,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烈焰,托马直冲而去,不要命的打法让对手竟有些怯懦。战斗的意志有时候比战斗的技巧更为重要,托马此时已经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他胡乱地挥动着手中的武器,一门只想着要干掉对方,杀死他,碾碎他,救下绫人。

很快绫人听不到动静,林中燃烧的火焰也已经熄灭,留下一道道丑陋的黑色痕迹。托马跪在不远处,熄灭的火把正插在那人的胸口,那人抽搐数下,终于一动也不动了。

“托马。”绫人唤道。

托马没有回应,他一动也不动地保持着动作。

绫人心头一慌,按住腹部的伤口,跌跌撞撞地向托马奔去。托马闭着眼睛,脸色惨白,绫人捧着他的脸,满手的血污占了满脸,托马摇摇晃晃地向下栽倒。绫人艰难地抱着他,整个人如坠冰窖,他已经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朝阳穿透晨雾,周围是烧焦的味道,死亡的味道,鲜血的味道,已经干涸的血迹在山路上凝成暗红色,尚未凝结的血迹还在一滴一滴从狭窄的石阶上滴下。血色的晨光从树林缝隙中透射下来,满目鲜红。

绫人抱着托马,却发现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

两个人似乎都在变得冰冷。

在朝阳下逐渐流失着生命。

“哥哥!”绫华喊道,声音惊慌失措,还带着哭腔,“哥哥!哥哥!”

绫华带着几个忠仆从山路上飞奔而下,满眼的鲜血和死尸,还有一动不动的满身伤痕的大哥,即使是从小被教育要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小姐也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绫人抬起一只手,勉强笑道,“绫华,我没事。”

“哥哥!” 

“去找医生……”绫人话音刚落,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绫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神里屋敷自己的卧室里。托马坐在他身边,正在给他换药。虽然身上和手臂上都能看到包扎的痕迹,不过托马看起来情况好多了。

“少爷您醒了!”托马开心地说道。

“你没事了?”

托马挠挠头,向绫人展示了一枚火红的神之眼。因为得到了神之眼的缘故,他的伤势痊愈得很快,甚至比绫人好得还要快。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绫人从头到脚把托马打量了一遍,而托马则怔怔地望着绫人。

然后,两人同时开口:

“我……”托马说道。

“你……”绫人说道。

绫人停了下来,伸出手示意托马先说。

“关于之前您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了。”

“我决定留下。”

“在此时离开,就会失去忠义。父亲曾要求我做一个忠义之人……我愿尽我所能,为少爷和小姐尽一份薄力。未来你们所要走的道路,也必定会需要我这个帮手。”

绫人望着他,整个人有些发愣,他看着托马明亮的眼眸,鬼使神差地将原本想说的话全都吞了回去。

“好。”

室内又陷入一片沉默,绫人似乎并不像托马想象的那么高兴。不过,也有可能是少爷他伤势未愈,显得有些木讷。

“您想告诉我什么?”托马岔开话题。

“我准备筹备一支秘密部队。”

 

神里绫人永远会记得那一夜的火光,鲜血,和托马在自己怀中倒下去时候骤停的心跳。

他当时就想要劝托马离开,但是私心作祟,最终同意了托马留下来。

“我知道。”绫人点点头,“你当时说的话我记得很清楚,我以为那是表白。所以,你上次拒绝了我,我很难过。你知道的,被分手的人有时候会很疯狂。”

绫人的语气里没有丝毫难过的意味,他只是漫不经心地说着谎。

或许贵族总是有些口是心非的毛病,绫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向托马承认自己确实是为了他而打算。当然,大少爷的毛病不止这一点,独断专行也是有的。

托马前几日才从木漏茶室的信盛那里得知了他的神之眼是被绫人赢走的,被赢走神之眼之后,信盛看起来平和许多,虽然忘记了一些执念,但总的来说,生活还算不错。

显然,神里绫人筹划这件事,远早于他们意乱情迷的醉酒之夜。

不过,托马最终没有拆穿,他顺着绫人的话,笑着说,“那时候我们才14岁,根本不会懂的。我十四岁的时候会因为从古田那里拿到一把掸子,能够打扫全屋而感到十分骄傲;当时觉得最有趣的事情是斗虫和钻研养虫子的技巧。”

绫人挑了挑眉,“那是你,托马。”

“你是在影射我现在不够成熟吗?”现.斗虫爱好者,神里绫人如是说道。

“我没有,我是觉得您太成熟了,明明和我一样的年纪,却想着、想着……”托马有些结巴。

“想着把自己的朋友拐上床。”绫人替他补充道,“是的,确实如此。”

神里绫人从那个血色的夜晚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心意,而托马自愿选择留了下来,他很高兴,也很自私地同意了。

从此之后,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托马当然不会知道,为什么高大英俊,性格开朗外向,脾气极好的他,又时常出入厨房、菜市场、家政活动中心之类充斥着上至八十岁乐于给人介绍对象的老奶奶,下至十八岁芳心萌动的怀春少女的场所,却从未收到一封情书,也没有一位热心的老奶奶来为他牵线搭桥。

托马将这种情况归结为自己异域面容和外国人的身份。

事实上,只是神里绫人很有耐心,他并不着急,他等着一切水到渠成。他不着痕迹地将托马圈在身边,保证那人身边也没什么别的人。

可惜,世界的变化终究不是他神里绫人可以掌控的。

托马在稻妻时日久了,他渐渐的不再提起蒙德,属于蒲公英,草原,天使的馈赠的记忆被封存起来,甚至连那双碧绿的眼睛都很难见到,他会低着头,轻声问候:家主大人,一如刚刚他从屏风之后转出来时那样。

某一年托马的新年愿望竟然是想去外海看看雷暴,璃月人的大姐头似乎答应了他,但这件事最终也没有实现。

托马被困在了神里家。

随着眼狩令的颁布,稻妻的局势比他们十四岁那年更加诡谲难测。

而他,却再也无法承受一次十四岁那年的血色黎明。

失去神之眼并不会让人失去生命,或许能够像木漏茶室中信盛一样,卸去重负,过上平凡宁静的生活。

不过,绫人依旧安排了人为他替换那枚神之眼,他会将真正的神之眼攥在自己手里,那是为他而来的神之眼。如果赌赢了,他还能再见到托马;如果输了,他亦有最亲密之物的陪伴。

只是,托马又一次选择了留下。

“托马,我已经给过你两次离开的机会。璃月的古语说事不过三。不会再有第三次机会了。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注定要与我绑在一起。”

“接下来我们真的要和将军大人兵戎相见吗?”托马点点头,已经很自然地把主语换成了“我们”,“旅行者的实力很强,超出之前的预期。他现在已经前往海祇岛了。”

“我在来木漏茶室之前去了一趟鸣神大社。”

“我想你之前见过八重宫司大人。”绫人瞥了一眼托马,托马脸色有点僵硬,显然八重也调戏了他家的小狗狗,“这个计划原本是宫司大人与我共同拟定的。”

“不过,八重大人现在对这位旅行者寄予厚望,认为他可以劝服将军大人。鸣神大社只有巫女没有武备,如果借助我的手来完成这件事,社奉行的势力可能会超出她的掌控。八重宫司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所以她选择了旅行者。”

“我会暂时按兵不动,看看宫司大人的计划进展如何。但是我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无论是旅行者,还是海祇岛。”

“您还是准备将家主的位置交给小姐吗?”

“这位旅行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绫人沉吟片刻,“也许,我们需要准备的不止是一场稻妻的风暴,而是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

待在暗处或许比立在明处更能观察世界的变化。

“放心,托马,我只会有你一个人。”

“家主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再来一次?”

“可是,已经天亮了,茶室马上要开始营业了……”

“我已经通知茶室,今天歇业。”

“……”

 

托马走进茶室内间,神里绫人正半靠在软垫上看公文,“旅行者来了?”

“是的,他们拿了天领奉行的文件去了鸣神大社。”

绫人点点头,“很快我们就能知道宫司大人的计划是否有效了。”

“听凌华说,你很想离开茶室。”

托马身体一僵。

“我觉得这段日子还不错。”

虽然他们不是地下情人的关系,但是这些日子托马被关在木漏茶室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和神里绫人厮混。家主大人觉得他反正出不了门,倒不如做一些喜欢做的事情,并美曰其名是度蜜月。

上床这件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我只是觉得,茶室里人多眼杂。”托马不能说不快乐,而是觉得他们在稻妻如此情况下却如此放肆地快乐,心有不安。

或许,应该做点正事。

“只有太郎丸一只狗而已。”绫人放下公文,伸手过来解托马的红色小马甲。

“太郎丸还在?”托马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以为所有人和狗都离开了。

绫人不能理解,“太郎丸说的话又没有人能听懂。”

托马捂住脸,“有的,这次和旅行者一起来的有个海祇岛的大将……”

绫人摸了摸鼻子,“往者不可追,如今,一次和一百次也没什么区别。”

“不是的……”托马反对的声音被淹没在黏腻的亲吻当中。  


【END】


【一点不必要的灵感来源】:

1. 木漏茶室里有一个NPC——信盛,和他对话可知,他的神之眼是被绫人嬴走的。但是他并没有感觉不好,相反很喜欢目前没有神之眼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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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很有意思的是,这位信盛大人和在邀约里面欺负托马的社奉行代行是师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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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绫人当时要信盛的神之眼,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2. 虽然官方给出了托马神之眼的来历,但是“命运分歧的夜晚”这样的表述,本drama爱好者希望是一个更加爆裂的夜晚,而不仅仅是睡一觉醒来就拿到了……


3. 啊,我写爽了!摸鱼摸爽了!接下来要勇闯渊下宫肝石头了。昨天朋友还提醒我版本活动快要结束了……接下来就等着抽绫人啦!祝大家一抽即中,十连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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