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柏】幽灯蕈与绯樱绣球盛放之花园（4）
Summary：关于这本奇书的创作背景……
【避雷指南】：
请仔细阅读，如有不适，请立即点叉。Have a lovely day！
1. CP为赤柏（托马X神里绫人），走剧情时候大部分可视为无差。
2. 私设如山。
3. 食用愉快！
前情传送门：
（4）你有考虑结婚吗？
薄薄一本小书很快就翻完，绫人合上书，向桌前靠来。“座无隙”恰如其名，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呼吸相接，体温相融，在温暖暧昧的气息里隐约可以闻到家政官干净清爽的皂角气味。
时光似乎从未走远，多年来他们一直在这张长桌两端相对而坐。
小时候绫人坐在这里读书，托马则坐在对面用他的旧毛笔练习稻妻语，偶尔托马会抬起头向绫人询问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即使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许多个四季流转，每次与那双碧绿的双眸认真对视的时候，绫人依旧会心跳失控片刻。
绫人很清楚，自己真的很爱托马。
或许从第一次见面就是了。
托马坦然地迎着绫人的目光，家主似乎很喜欢盯着他的脸发呆，一开始他会以为是自己脸上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后来他意识到，家主可能只是单纯地喜欢观察人，观察人的反应。
但他的耳朵尖慢慢变红，不是因为注视，而是因为神里绫人。光阴流转，小时候含苞待放的椿花如今正值盛放之年，每每见到总让人目眩神迷。
绫人又凑近了一点，两人额前的碎发，金色与淡水色交缠在一起，鼻尖几乎相抵。
托马闭上了眼睛。
时间还是改变了一些东西，以前托马会脸红得像一颗番茄，然后会夺门而出，落荒而逃，接着就能听见屋外的家臣们追着询问是不是生病发烧了，让绫人忍不住发笑。现在嘛，托马整个人都熟透了，偶尔逗一逗也能保持镇定。
就像现在，他知道闭上眼睛了。
很难看到可爱害羞的托马，绫人心里有点遗憾。
不过，更进一步的动作就未必了，绫人的坏心眼又起来了。
他轻轻捏着托马的下巴吻了上去，托马的嘴唇温柔又绵软，品尝起来很有滋味，让人汲取不够。即使是“座无隙”这样狭窄的长桌依旧让人能够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间隙，是想要被挤压掉的间隙，是想要完全消除的间隙。绫人伸出手揽住托马的脖子，修长的手指深深埋入灿烂如阳光的金发当中。
还不够，不够。
绫人舌头轻轻扫过托马的嘴唇，托马顺从地张开嘴，一番唇舌追戏，勾缠挽留，来往不休。
长桌上一摞一摞堆叠的，摇摇欲坠的文件噼里啪啦地倒下，乱纷纷地洒了一地。
不知何时，转而由托马揽着绫人，支撑着两人的重量，跨越长桌中间那一点距离。戴在半指手套中的手指勾缠深陷在淡水色的长发中，隐隐可见用力的痕迹。
因为不再需要用力，绫人空出来的两只手就变得格外不安分，他一手拽着托马胸前的吊牌，而另一只手则从外衣敞开的衣襟里深入到黑色的紧身衣，似有似无地撩拨着……
不知那只游走的手闯入什么地方，托马闷哼一声，无奈地按住了那只作乱的手。两人这才结束这场漫长的唇舌游戏，缓缓分开，一缕银丝不舍地悬挂在两人之间。
绫人笑了笑，重又在托马唇上贴了贴，轻咬了一下，这才重新坐好。
这下他如愿见到了满脸通红的托马，配上那双祖母绿眸子，显得更加可爱。托马温软的嘴唇还残留着浅浅的牙印和水痕，是绫人故意留下的标记。
托马还一副没有回过神来的样子，但是绫人已经满意了，他开始收拾起桌上的一片狼藉，把文件一件件像堆积木一样地叠起来，长桌上很快又恢复到之前层峦叠嶂的状态。
繁忙政务之中的真正休息不是看什么轻小说，而是和心爱的人接吻。
不过，他似乎又把托马逗愣了。
上次似乎也是这样，终末番的忍者进来汇报，正撞见他们在公务之间忙里偷闲，结果就是，托马整个人当场宕机。
从那之后，终末番就知道他们其实有两个主人，托马先生也可以自由从终末番探听消息。
“咳咳……”绫人清清嗓子，唤回托马的魂，他指了指桌上的轻小说，“所以，八重堂把这本书交给你，想要做什么？”
“……平冢编辑希望家主大人给这本书写一个番外。”托马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平铺直叙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几乎已经坐实了绫人的作者身份。
“让我来写吗？”绫人只惊讶了片刻，“轻小说番外有什么要求吗？”
托马翻开了编辑塞给他的《轻小说番外写作指南》，没看几段，原本已经褪去红晕又一次爬上了脸，“这个……”
绫人瞥了一眼，《指南》上的字居然不是印刷而是手写，而且字迹相当熟悉，“我来看看。”
托马把那份烫手的《指南》递给了绫人，“八重宫司大人她……”
绫人一目十行浏览一遍，轻声笑道：“看来，她很好奇我们两个在太阳下山之后发生的事情。”
“……”原文写得可比这露骨多了。
“托马，我们是不是应该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家主大人！”小狗狗一整个炸毛了。
绫人这才慢条斯理地，一脸无辜地说道：“可是，我记不太清楚，毕竟每次都有点断片……”
“……”
“这是夸奖。”
“…………”托马捂着脸，我该说谢谢吗？
“说起来，番外应该在结局之后。”绫人重又翻开那本轻小说，“你觉得他们最后的结局如何？”
结尾部分托马已经读完了，正如绫人所言，这是一个俗套的故事，有一个相当俗套的结尾，那就是贵族最终与他的狗狗家司结婚了。
“是个完满的结局。”托马说道，皆大欢喜的结局即使看过一百遍，依旧会让人开心。
“托马有考虑结婚吗？”绫人问道。
托马略微惊讶，碧绿的眼眸瞪得大大的，但是绫人看起来非常认真，并不像是在和他讨论一些轻小说情节。
家主似乎一向很缺乏安全感，“我……没有考虑。”
从未考虑过离开神里家，也从未考虑过与别人结婚。
这样的回答，会让绫人安心一些吗？
绫人笑了一下，“前几日和旅行者一起去拜会天领奉行，被九条镰治的恋爱光环照耀了一下。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没错，局势稳定下来，是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
“托马，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九条镰治的恋爱光环，但是似乎家主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房间里一片沉默，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神里绫人一派轻松，仿佛只是在问明天中午要吃什么一样简单，“托马，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托马的脑子里则像是千军万马在征战，即使不提结婚对象，但是社奉行大人结婚一事就足以掀起一场狂澜。
还只是在社奉行内部。
托马想到那些他曾经打过交道的，自视甚高又十分难缠的老头子们，一阵头疼，“社奉行内部恐怕不会同意。”
“绫华应该会很高兴自己多了一个哥哥。”绫人说道，故意曲解了托马的意思，将社奉行的范围缩小至神里家。
“稻妻民众不会有意见吗？”稻妻封闭多年，锁国令解除不过月余，而掌管仪典和祭祀的社奉行大人准备与一个异国男人结婚，稻妻人民恐怕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嗯，没错。”绫人托着下巴思忖片刻，“所以，你觉得这本书的销量如何？”
“……”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原来这就是您上班摸鱼写轻小说的原因吗？
“我对稻妻人民的接受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绫人翻到轻小说中间的那张阿贝多绘制的拉页，“或许，我们还可以把阿贝多的这幅画单独印出来，作为无料分发。”
“免费的东西，人人都想获得。”
“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份，他们总会得到些潜移默化的影响。”
“时间并不会花太久。”
“……”
托马意识到，绫人可能是认真的，而不仅仅是在捉弄他。
“可是，您的平衡呢？”
年轻的社奉行大人没有结婚，他的婚姻就像一个筹码，可以四处摆放。飘在空中的筹码，是没有出手的底牌，没有人知道牌面究竟是什么，但是所有人都会忌惮那张尚未出手的牌。因为没有人知道，那牌面会不会是什么重磅炸弹。
而一旦尘埃落定，原本想象的，猜测的，原本令人恐惧的底牌都展现得明明白白，那些曾经畏惧的，巴结的，蛰伏的人心，都会窜出来，撕咬这个将柔软腹部亮出来的美味猎物。
柊家的人会借着继承人婚姻的由头试图上位，其他蠢蠢欲动的势力也同样如此。
许多事情不必坐实。
就让它飘在空中，不是更好？
神里绫人眼眸低垂，手指轻点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蒙德帅小子，那可能确实不太行。”
“如果是蒙德的伊蒙洛卡家族，或许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
“您果然知道了。”托马叹了一口气，“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知道。”绫人笑道，“托马刚才自己告诉我的。”
“……”
原来刚才只是在诈我吗？
眼见小狗狗又有被逗炸毛的趋势，绫人又恢复了正经的状态，“那天和阿贝多聊天的时候，他谈起自己长居蒙德附近的龙脊雪山，我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毕竟，托马每次提及蒙德，都只说起草地，葡萄藤，风起地那棵巨大的树木，以及偶尔会说起狂风呼啸的风龙废墟，从没有提起过雪山。”
“阿贝多说起了雪山上沙尔.芬德尼尔的旧事。”
“之后，我一时好奇，查了一下蒙德的家系。”
“有了一些猜测。”
【一点废话】：
1. 关于托马的身世猜测，因为无法塞进正文里进行解释，所以我写了另一篇小论文，指路：【考据向】托马的身世之谜
2. 我真的很喜欢写一些怪东西，难为大家来看这种怪东西，大概是增加了一些赤柏tag里的diversity吧……
3. 容彩祭最后，绫人向旅行者问了问题，但其实三个回答，神里绫人的回应都是一样的。由此可以说明，这可能不是一个问题，而是绫人在试探旅行者，或者说，他想从旅行者那里诈出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实。无论选择哪个答案，绫人都不同程度地诈出来了关于散兵，以及旅行者对散兵有一定了解的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