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光（4）
【避雷指南】
赤安cp
私设如山，时间线为来叶山之后到绯色之前
争取日更
祝大家食用愉快！
第四章 苏格兰威士忌
波本晃动着酒瓶，瓶中空空荡荡，最后一滴酒液顺着瓶口落入杯中。眼前的酒杯恍惚成重影，他的手握了个空，眼角的余光依稀瞥见有人立在他的酒柜面前，摸着下巴审视。
那人转过头来，波本头脑一片混沌，“苏格兰……”
“波本，你平日也不喝酒，弄这么一酒柜的好酒做什么？”苏格兰打开柜子，看似随手拿了一瓶，“不如，送给我吧。”
你想要就拿去，要多少都行，波本试图回答，但没有说出口。回忆和现实纠缠在脑海中，他一时难以分清，这段对话似乎曾经出现过，当时他的回答是……
他抢过苏格兰手中的酒瓶，重新塞回柜子里，摇头叹道：“你不懂，这是伪装。永远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真实的喜好。”
“处处伪装，你不累吗？”苏格兰遗憾地看着被关回酒柜里的好酒，心中充满着暴殄天物的忧伤。
“习惯就好。”波本给苏格兰递上一杯红茶，再谨小慎微的人都需要一个放松的出口，波本只肯在苏格兰面前稍微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但对苏格兰来说，波本现在的伪装掩饰不免有些过头，他可是看着这小子从冒冒失失的新兵蛋子长到如今这副冠冕堂皇的出息模样。他还帮这小鬼瞒过教官，遮掩他们一群人翻墙出校园胡闹，最后只能挖了个墙角狗洞返回的囧事。当时那个浑身脏兮兮泥泞泞的小奶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当值学长不要告诉教官，不然要被罚扫厕所一年，外加蛙跳长跑负重越野。
苏格兰慈爱的眼神让波本觉得自己被看了个底掉，他不自然地整理起衣服，轻咳两声，“苏格兰，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组织给了我一个新任务。”
初入组织不久的波本感觉自己浑身的雷达都立起来，“什么任务？”
“杀掉一个不太听话的供货商。”苏格兰说道，“任务不难，他们的意思是让我借机带带新人。”
“我？”
“我本来不想选择你，不过后来他们还是把你加进来了。”波本很理解苏格兰的决定，新人一般都在组织的严密监视之下，他们俩在明面上的接触很少，尽量避免遭到怀疑。
“这么说还有一个人？”
“没错，诸星大，代号莱伊。”
“那个升迁奇快的关系户？”波本不以为然地说道，即使在组织里依靠裙带关系升迁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他与莱伊几乎是前后脚进入组织，波本为了拿到代号可谓费尽心机，而莱伊则是凭借着自己与宫野姐妹的关系平步青云。
“……别这么说啊，我也出力了。”苏格兰觉得自己膝盖莫名中了一箭，说到升迁奇快的关系户，你波本也不遑多让嘛，“而且，莱伊是名优秀的狙击手。”
波本不准备在这件事上多作纠缠，莱伊是真有实力还是空有色相，之后的任务中一试便知，“什么时候走？”
“我和莱伊约定在下个街区第四个转弯口的酒吧，午夜十二点。”苏格兰答道，他知道波本不喜欢别人踏足他的领地，哪怕这里只是一个暂时的居所，随时可以放弃的地方。
波本看了看表，“现在出发正好，顺便在周围转转。”他带上手套，拿起钥匙，将之封存在白色信封里。
“这里也准备放弃了。”苏格兰了然道。他今天是第一次来波本的家，随着大门缓缓关上，他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眼酒柜里的好酒。他可做不到像波本这样干脆利落地割舍。
“小心为上。”波本将信封投入信箱，“我们必须像幽灵一样来去无痕。”
苏格兰拍了拍波本的肩膀，“走吧。”他们来到阴影当中，所有的名字和过去都随之湮灭，从此像幽灵一样，来去无痕。
苏格兰挑选的酒吧很有他的风格，厚重实木装饰的吧台，粗粝的木制桌椅被来来往往的顾客摩挲至圆滑发亮，整个大厅里热闹却不喧嚣。酒保见到苏格兰热情地向他招呼着，几个坐在门口的熟客也向他点头问好，显然苏格兰也是这里的熟客。苏格兰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吧台附近的老位置，笑着与酒保打招呼。
“老规矩，一杯苏格兰威士忌，那么这位……”酒保对苏格兰点点头，又转头向波本，眼神中略带疑虑地打量着他。
“一杯波本加冰，谢谢。”波本说道。
“如果是第一次喝酒，我建议还是选择莫吉托……”
“哈哈哈哈！”酒保贴心的建议被苏格兰爽朗的笑声打断了，“放心，他成年了。”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酒保连声说着抱歉，立马转身手脚利索地准备起来。
波本决定无视苏格兰无法收住的笑脸，试图转移话题，“咳咳，这酒吧居然向未成年人卖酒。”
“这不算什么……”苏格兰的眼神指向酒吧的角落，角落中几个人鬼鬼祟祟，波本一眼看出他们正在交易毒品。他们桌旁边的另一桌似乎也颇为古怪，一个妙龄女孩斜倚在身边的男人怀里，眼神近乎迷离，几个男人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苏格兰拍拍波本的肩膀，轻声说道：“我们无法拯救所有人。”
波本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我知道。”
在众人的嘈杂声中，苏格兰的声音更加飘忽，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像一根针直戳进来，“这次的任务，其实是投名状。”
波本初入组织，依靠出色的情报搜集能力崭露头角，他的手至今还是清白的。而拥有清白双手的人，注定在组织里走不长久。
“我懂了。”一点废话：
一个迟到的元宵节快乐！